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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丫鬟挨打她不哭,反手救个小厮立威(1 / 1)

天光乍亮,寒气尚未散尽。

沈昭昭刚披上外衣,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,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静兰轩清晨的宁静。

“王妃!救我!”

是春桃!

沈昭昭瞳孔骤缩,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粗暴地拖着春桃往里扔,像丢弃一件破败的垃圾。

春桃额角一片刺目的血红,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,手腕上更是青紫交加,触目惊心。

“放肆!”沈昭昭厉喝一声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意。

那两个婆子被她眼中的冷光震慑,下意识松了手。

紧随其后的李嬷嬷一脸焦急,快步上前压低声音:“王妃,是张妈妈的人。她们说……说春桃昨夜偷偷潜入药房,想偷那支百年的人参,还失手打碎了一罐上好的益母膏。”

偷盗王府贵重药材,这罪名不大不小,但足以将一个丫鬟乱棍打死。

沈昭昭心中怒火翻腾,面上却不露分毫。

她快步走到春桃身边蹲下,纤长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凌乱的湿发。

伤口不深,只是看起来吓人。

可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春桃的脉搏时,心中警铃大作。

春桃的呼吸急促而微弱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色,眼皮也在微微颤抖。

这不是简单的惊吓和外伤!

沈昭昭凑近了些,鼻尖萦绕着一股极淡的、类似安神香却又更加霸道的甜腻气味。

是“软筋散”!

一种轻量的迷药,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四肢无力、呼吸困难,看起来就像是惊惧过度或体虚摔倒的模样。

好狠的手段!

这分明是趁着栽赃陷害的混乱,直接对春桃下了药,要让她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!
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。

这是她来到这个吃人的王府后,第一次有人敢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
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她深吸一口气,强行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最深处。

“李嬷嬷,”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打盆热水来,先给春桃敷额头。我去药房,亲自问问张妈妈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顺便,为春桃讨一盒解毒清淤的药膏。”

这是她第一次选择忍而不发。

但在她转身走向门口的那一刻,一个完整而凌厉的反击计划,已在脑中飞速成型。

药房外,果然站着一脸得意的张妈妈。

她身后几个健壮的仆妇像门神一样堵着路,显然是专程在这里等她。

“哟,这不是王妃娘娘吗?”张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屈了屈膝,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,“这么一大早,莫不是也要学您那奴才,来偷点药材去孝敬您那病秧子娘亲?”

她故意提及沈昭昭远在侯府、缠绵病榻的母亲,言语恶毒至极。

若是往常,沈昭昭或许早已怒不可遏。

但今天,她只是轻轻地笑了,那笑容清浅,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,看得张妈妈心里莫名一突。

“张妈妈说笑了,”沈昭昭的视线越过她,淡淡地扫向药房之内,“我不偷,但我能治。”

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一转,变得急促而凝重:“说起来也巧,我刚过来时,听见柴房那边有动静。过去一瞧,张妈妈家的小厮阿青,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怕是……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
张妈妈脸色一变:“你胡说!阿青好端端的,怎么会——”

“是不是胡说,去看看便知。”沈昭昭的眼神锐利如刀,精准地落在张妈妈腰间那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上。

荷包的缝线处,沾染着几不可见的黑色粉末痕迹。

那是“乌头末”!

母亲曾教她辨认过上百种草药毒物,这乌头的毒性极为霸道,只需微量,便可致人呼吸麻痹,口吐白沫,与阿青的症状分毫不差!

不等张妈妈反应,沈昭昭已扬声道:“人命关天,还愣着做什么!快去柴房!”

众人被她话中的急迫感染,顾不得许多,簇拥着将信将疑的张妈妈,浩浩荡荡地朝柴房涌去。

柴房内,景象骇人。

年仅十五岁的阿青果然倒在柴草堆里,面色青紫,呼吸已近乎停滞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
闻讯赶来的周管事看到这一幕,顿时大惊失色:“快!快去请府医!不,直接套马车送出府就医!”

“来不及了!”沈昭昭抢先一步,声音清亮而笃定,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,“他这是中了乌头之毒,毒性猛烈,等不到大夫来!周管事,我能救他,但需要张妈妈配合!”

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,全都聚焦在了沈昭昭和张妈妈身上。

“乌头?”周管事眉头紧锁,“此乃禁药,府里怎会有此物?”

“我怎知晓?”沈昭昭直视着脸色煞白的张妈妈,步步紧逼,“我只知道,乌头中毒的症状便是口吐白沫,四肢麻痹,呼吸骤停。而乌头末,恰好也是一种民间用来镇痛的偏方。张妈妈,我听闻您夫君的腿疾常年疼痛难忍,您身上,可带着什么‘止痛散’之类的东西?”

“我没有!你血口喷人!”张妈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声否认,手却下意识地捂住了腰间的荷包。

这个小动作,没能逃过任何人的眼睛。

沈昭昭冷笑一声,不再与她废话。

她猛地转身,从李嬷嬷手中取过一块刚才为春桃擦拭伤口、还沾着血迹的布帕。

然后,她迅速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拔开塞子,将一滴透明的药液滴在了那块血迹上。

众目睽睽之下,诡异的一幕发生了——那滴药液与春桃的血迹甫一接触,原本暗红的血色竟瞬间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墨绿色!

“这是‘碧血引’,”沈昭昭举起布帕,声音传遍全场,“专门用来测试软筋散这类神经性毒素。昨夜,有人趁乱给我的丫鬟春桃喂了毒,而这毒,恰好与乌头同源。张妈妈,您说,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”

一瞬间,整个柴房死寂无声。

一个下人中毒垂危,王妃的贴身丫鬟体内也测出了同源毒素。

而所有线索,都指向了那个随身携带“止痛散”的张妈妈!

“扑通”一声,张妈妈双腿一软,彻底崩溃,跪倒在地。

她语无伦次地哭喊起来:“不……不是我!我没有要害人!那乌头末是我托人从乡下买来给我家那口子治腿疼的!阿青他……他今早说牙疼,我让他自己去我房里拿止痛散,他……他肯定是拿错了啊!王妃,管事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
真相大白。

周管事脸色铁青,私藏禁药,害人性命,无论有意无意,都是重罪。

他正要下令将人捆起来听候王爷发落,沈昭昭却轻轻抬手,拦住了他。

“周管事,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,“张妈妈行事糊涂,险些酿成大祸,但其心并非恶毒。眼下救人要紧,惩处之事,稍后再议。”

说着,她让李嬷嬷取来银针,当众施针,又命人火速去药房按照她开的方子取来甘草绿豆等解毒之物,一番忙碌下来,阿青那几近停滞的呼吸竟真的慢慢平稳下来。

周管事看着眼前这个临危不乱、手段利落、甚至在占尽上风时还懂得留一线的王妃,

事后,他向王爷禀报时,只说了王妃机敏,救下中毒的下人,对于张妈妈和春桃之间的纠葛,则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场误会。

他私下对心腹点头道:“王妃是个有分寸的。”

这场风波,以张妈妈被罚没半年月钱、调离药房告终。

傍晚,阿青亲自来到静兰轩,他脸色依然苍白,却郑重地对着沈昭昭磕了个头,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枚被汗水浸得温热的铜钱,偷偷塞给她:“王妃的救命之恩,奴才没齿难忘。以后但凡有任何差遣,奴才万死不辞。”

沈昭昭没有拒绝

夜深人静,顾宴之回府。

听完周管事的禀报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:“府中规矩是该重订了。即日起,药房出入,无论品级,一律登记存档,按时盘点。”

一句公事公办的命令,却像一把无形的利刃,精准地斩断了张妈妈背后那一派势力伸向药房的手。

沈昭昭回到自己房中,卸下满身疲惫。

当她习惯性地整理枕头时,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个异样的硬物。

她疑惑地拿起枕头,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静静地躺在枕下。

展开一看,上面只有三个字,笔锋冷峻,力透纸背,带着那人独有的清冷与霸道。

——做得好。

沈昭昭的心,猛地一跳。

这不再是冷冰冰的命令或无情的试探,而是他第一次,用这样私人的方式,回应她的行动。

那冷硬的字迹里,仿佛也透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度。

这一夜,她睡得格外安稳。

胜利的喜悦和那张字条带来的悸动,让她暂时忘却了身处的险境。

然而,她并不知道,这场由她掀起的风波,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
真正的暴风雨,总是在最平静的时刻悄然酝酿。

当胜利的曙光第一次照亮她的庭院时,来自暗处的反扑,也已如毒蛇般,悄然缠上了门扉。

翌日清晨的浓雾,似乎比往日更加厚重,带着一丝不祥的湿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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